September 19, 2011

攝影萬象》當相機取代了雙眼──藝術作為一種拍照場合

一位觀眾正在捕捉Nathaniel Mellors的作品《嬉皮士辯證法》(Hippy Dialectics)

原文:The New York Times
作者:Roberta Smith (2011/9/4)
編譯:Fango Huang (2011/9/19)

雖然科學家尚未能斷定,在現今的藝術觀賞(art-viewing)活動裡到底有多少百分比的人是透過相機或是手機上的螢幕來觀看藝術作品,但很明顯地,這個數字正逐漸攀升當中。這也就是為什麼《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的特派攝影師Ruth Fremson,要從威尼斯雙年展(Venice Biennale)帶回許多這種拍攝觀者們正在拍照的照片,這些觀者他們所做的或多或少跟Ruth Fremson一樣,那就是幫藝術品拍照,或者是拍攝那些正在觀賞藝術品的其他觀眾。

當觀眾都變成了攝影師。

而在這些照片當中,我們只有看到兩位觀眾是使用傳統的全功能相機(traditional full-service camera),這和Ruth Fremson用的相機類似,可以拿著相機並透過觀景窗用眼睛直接觀察作品。但是其他人則不一樣,他們使用的大多是手機或者是小型的數位相機,然後把眼睛對焦在小小的螢幕上頭,這傾向於注重取景的過程(framing process)更勝於攝影的偶然性(casual),這正改變著攝影(photography)的面貌。

一位觀眾正在拍攝Norma Jeane的互動式創作的特寫鏡頭。

在展覽中那無所不在的照相機令人感到沮喪,特別是在這種行為被解讀成──「藝術只是變成另一種適合拍照的場合,做為『到此一遊』(Kilroy-was-here)的證明。」更進一步地,相機被視為是一種用來連結(connecting)、參與(participating)和集結(collecting)這些短暫經驗的工具。

威尼斯雙年展的觀眾們正忙著拍攝Urs Fisher的雕塑作品。

無論好壞與否,這都已經成為許多人審美回應(aesthetic response)的本質了。(從Ruth Fremson所拍攝的數張照片判斷之,我們可以看到這些觀眾正忙著拍攝Urs Fischer的雕塑作品,一尊雕塑藝術家Rudolf Stingel外貌的等比例蠟像,而且已被點燃,這是本屆雙年展最受歡迎的作品之一。)並且在一張影像裡,相機的存在(presence)似乎是影像自身詭異的一部分。同樣地,在Ruth Fremson的另一張相片裡,我們可以看到一位紳士正對著Cindy Sherma的人形壁畫作品拍照,壁畫裡是Cindy Sherma裝扮成馬戲團團員的影像,這樣的拍攝方式,讓Cindy Sherma看起來像是特地為他擺姿勢,而且她在相片裡頭,看起來似乎比在這個作品裡還要來得真實。

一位男士對著Cindy Sherman的展品拍照。

一張拍攝觀眾正拍攝藝術家角色扮演之自拍作品的相片,就像是扮演了洋蔥裡的其中一層(多層次當中的一層),這種現象或許只能在一場展覽的拍照觀眾群當中才看得到了。


延伸閱讀:
- Wikipedia: Photo op http://en.wikipedia.org/wiki/Photo_op
- Wikipedia: Kilroy was here http://en.wikipedia.org/wiki/Kilroy_was_here
- La Biennale di Venezia http://www.labiennale.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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